*虽然并不知道讲了什么然而好不容易糊完一篇不发太可惜了……趁半夜 ……
*大概是和这篇→【王杰希/王不留行】风息之地 一样不知所云的系列(滚并没有系列好吗!
*我承认受了桔梗太太花魁梗的影响……如果有不妥我会删掉的Orz
风之居
by 陌殊
充盈着雾气的清晨是很容易被打碎的。
走廊的转角传来丁零当啷一阵乱响,视线里一团黑色物体翻滚三周半,堪堪撞在左手边第二根扶栏上。喻文州看着不速之客折腾好一会儿,终于扯开挂在栏杆顶上的斗篷,兜帽歪到一边,露出一张挂着几分狼狈的脸来。
“这是一层还是二层……”隔着一整条走廊不请自来的黑衣人对着衣服上新滚出来的褶子拍拍打打,好容易捋顺了斗篷的线条,隔着竹制的栏杆朝外望,建在半山腰的屋舍高低错杂,想来是上一秒还脚踏实地,转个弯就已经悬了空,任谁第一次来也摸不到头脑。喻文州在这里住了小二十年,半夜闭着眼睛都不会踏错台阶,这时候不紧不慢抿了唇,只站在这一头,不搭话,也没有转身离开。
山中初阳一丝丝润过小院楼台,将那一头格格不入的银发映得璀璨生辉。
喻文州还是京都花魁的时候,并不住在这里——笑话,风月场要的是热闹,是鲜亮,是万人追捧之下又从红尘俗世脂粉气里硬生生作出来的一丝半真不假的清净——那也是为了把喧天的身价再捧上一层楼。喻文州个子不高不低,骨架清瘦,先天占了优,待金线滚边的玫瑰色绸子裹在身上,只要闲闲地往阁子窗口那么一坐,低眉抬眼都是一段风流。他睫毛又长,和柔顺的刘海一样乌黑发亮,更衬得肤质白皙,目色沉静,竟真带出一点异于流俗的淡漠来。
当然掀开袖子露出手腕,叮叮当当的镯子依然是要最高级金丝嵌宝,十个指甲留得长了,一层一层抹上指甲油又点上金粉,平时收在袖子里,剔香灰之类的当然不须亲自动手,连偶尔点一点谁的腕骨眉心,都不自觉地露出三分矜贵。单独的卧房里层层的帷幔拖着金线络的流苏,顺着波斯国运来的羊毛地毯铺开一室风情,不浓郁,却撩人。
所以当初他不声不响搬来这里的时候,也是掀起过一阵轩然大波,街头巷尾都传说着那个什么楼的喻公子怕不是想以退为进再提一波身价,摇头的有鄙夷的有。年岁有期,再怎么风光繁盛总是花楼的过客,如今眼看年纪渐长,还这样步步计较,莫不是真把自己当成不老的风流贵子,还是入戏太深忘了自己的本行。
却不想这位真真是急流勇退,隐入山中再无消息,倒是花街夜深的觥筹里,偶然间还有人提几句那个喻文州当时是如何温柔体贴,天姿国色。
可现在一切都结束了,青竹小楼搭在半山腰,每日里一大半时间缭绕着云雾,将上下穿通的回廊都润出清凌凌的水色,轻轻的脚步落在虚空里,扑簌簌滚下山涧再无声息。
“很久以前,我就期盼着这一天。”
喻文州将茶碗推向对面的人,紫砂的茶壶放在一边,沸水浇过两道,袅袅的烟气刚刚散尽。
“我们都是这个世界的孤儿,出生在风里,总有一天也要复归于风,浮世过眼,脆弱得就像当年我手上的那只金丝镯。”
对面的客人接过茶碗,却没有接着闻香品鉴,细看之下,虽然生得银发深眸,这不速之客周身的气质却与主人有种奇妙的契合。妖冶也好,沉静也罢,时而出人意表,有太多不可被世人被理解的东西,却真真切切都是本相。檐下的风铃一声声转过,如今空山无人,唯有风声盘旋不散。
“背叛天神的诅咒联结着天涯海角,总有一天带来命定的相逢。”
Fin
*大概就是,跟凡人不是一个层级的,非常孤单,只好自抱自泣(好了越解释越不知所云了,哇.jpg